张阿抠

花开花落终有时,无悲无喜中庸日

杂书馆序 高晓松


乙未十月,止于大雪。客机折戟埃及,平民溅血巴黎。

天地不仁,举世惶惶。居庙堂者全无庙算,处江湖者粪土江山。

或曰大限将至,争颂末世遗文。

同月,于京郊,于天之角。

大藏书家献书百万,变藏经楼为图书馆,请余为首任馆长。

余年少时,自诩文青翘楚,浪子班头。读书破万卷,惟阅后即焚。

云游数十国而居无定所。卖琴棋书画媚众,弄雕虫小技营生。

及至不惑,识大藏家。乃至浮华浪掷如当下,仍有大隐于市,不坠青云之志。

观其藏,洋洋数十卷之宝卷、杂志、鼓书、杂字、书信、教材,

浩浩数百年华夏之信仰、民生、娱乐、改良、革命、沉沦。

于官修机器人正史之外,别有一番呼吸与血肉。

历史于此不再顾影自怜,反生出一派悲天悯人。

于是与大藏家议,将此书馆命名为“杂书馆”。

馆长曰:以史为鉴,无非再添几分偏见;以梦为马,最终去了别家后院。

不如大雪之后,清茗一杯,杂志两卷。

闻见时光掠过土地与生民,不绝如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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